其實我還一直停留在觀看稻草人舞團上次演出《激戀》時的情緒。

   對我來說,《單身》的力道可能不若《激戀》。倒不是說一定要情緒張力極大或者深層到像逼供、拷問、質疑「人的存在與探問意義」(這些可能在今天看牯嶺街小 劇場《長夜漫漫路迢迢》有達到) ;我想我要問的是:《單身》有沒有提供我一個獨特的視角、一個藝術家(編舞者)所獨具的關於「對孤獨的自身詮釋」?

   無疑地,由一百個人來談「孤獨」(我想到鈕承澤的《愛》去探問與採訪一堆人關於「愛是什麼」) 就會有一百種想法;《單身》當然有屬於舞作本身的談論方式,而且也極具魅力到讓人著迷。除了蘇尹聆飾演的吐泡泡小魚與羅文瑾的時間過客以外,其他六個舞者 都輪番上陣詮釋屬於該角色孤獨的心理狀態。

  上一回《激戀》配合著周慶岳的配樂,這次配樂除了周慶岳還加上菅野英紀、Mike Vargas、謝銘祐,另外舞台的椅子裝置藝術、群舞時的服裝紅與黑、燈光的凜冽藍色,所有的元素完足了《單身》這齣舞碼,也讓人看完想大喊說:《單身》好看!

  最喜愛的一幕是群舞者整齊劃一從左舞台出,接著舞動滑行挪移拖曳(有種水紋或波光粼粼的流瀉感,但是卻是暗色調的) 到右舞台接近劇場左半部觀眾,巨大的背景音時鐘喀噠喀噠喀噠聲響有種可佈感,且莊嚴肅靜,該幕要詮釋孤獨的舞者更顯得在時間的巨流裡被壓擠,成為欲被資本 金錢遊戲社會排除的對象(以觀眾個人經驗我則空蕩地回音不斷叩響:效率、速度、效率、速度....成了反覆的夢靨....)

  比較好奇的是,除了藝術家所應給出的關於「對孤獨的自身詮釋」應該更深一層(這有機會我想去思考現今藝術家能否以藝術家的姿態去提供新的觀點?或者藝術家 扮演藝術家角色的偶爾尷尬狀態) 我還想問,為何舞作中跳房子的小女孩要這麼多次的聲音指示(或許是習慣舞蹈就是盡量減少「文字語言」,或者有無配樂可以帶領觀眾前往回憶,而動作依舊只是 無須發出「一二一,一一二」?但當然事後我又思考「一二一,一一二」也造成迴盪的效果,某種程度也是另一個可以開展的討論面向) 

  最後一點是幕與幕之間的轉換,這樣的轉換是否是最有機的結果?在銜接之間,時間的緊湊度,或者觀眾要承載感受性?(當然要討好每個觀眾不可能,像以我而言 就希望看到更內在幽深的討論或者爭執衝突非常強悍的詰辯...) 舉例來說舞者許惠婷本身有一幕飾演「不被接受的女孩」,可是在其他幕的群舞中她是當壞人去排擠該幕要詮釋孤獨的主角舞者。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幕與幕之間情 緒轉換的應用方法上有更多可能?(或者為何有些場景是燈光近乎全亮?有表現上的需要嗎?)(當然觀眾不作表演藝術天馬行空胡思亂想實在是太容易也太奢侈過 份!) 當然以上種種都只是拋出來的思緒,還望以後對於稻草人現代舞團有更多成形的爬梳整理。
   
轉自舞團,關於一些舞者的筆記:
https://www.facebook.com/scdc2010/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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