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文/沒有名字的貓

《自由的幻影》很好看,當然可能我還脫離不了被炫目的形式給迷惑的階段,(各種寫作的虛實詰問、夢境與疾病象徵等等....) ,題材恰好跟稍晚到小小書房聽胡慧玲《百年追求》遙相呼應!除了無奈跟憤怒、更多是不斷地嘲諷、嘲弄我們對待歷史的態度、文化現狀......。(是說昨天去聽"想像不家庭",也很多感受無法一時間好好說出來,不過何春甤說要多充實自己倒是真的)

《自由的幻影》劇名來自1974年布紐爾的電影《Le fantôme de la liberté》,在形式上依樣採用了許多聲部並置、交錯、看似荒誕的元素,在內容上編導鴻鴻的原著劇本則為我們提供了一則「悲觀進取」(套用鴻鴻於《仁愛路犁田》詩集發表會所云)的當代寓言。悲觀來自於劇中所呈現與揭示的人類文明基調與發展現況,進取的力量在於我們仍然有批判與反省的能力;這陣子看到兩個喜愛的展覽場地URS21跟台藝大紙廠園區也將被官方收回作為發展「文創」思維的金錢遊戲用地,也不禁聯想到《自由的幻影》裡面所提及的駐村作家,不過《自由的幻影》裡面更多的是參照「國際化作為一種想像」來回看台灣的自身處境,而這種對照就更顯有趣(或說悲傷苦笑與苦中作樂或乾脆其實是悲觀但進取) 

就劇中喋喋不休的作家來看,那些憤恨與猶未完成的「軼事」(甚至不被列入歷史檔案不被敘說不被記得所以要怎麼怪年輕人總是健忘與遺忘?) 不都在在反映了當今台灣社會仍然存在並且糾纏著我們的種種「幽靈」?而這裡面有太多太多值得我們處理的議題:譬如鴻鴻在劇本裡戲謔式地提出為何猶太人受屠殺幾百萬與台灣人二二八事件受到白色恐怖的傷亡人數即使有數字上的差距,但(2014整理本稿件時又發生俄羅斯帝國(請允許我用帝國)入侵克里米亞)屠殺與極權恐怖就是不爭的事實,怎可以用各種理由藉口擅自去編纂與扭曲歷史(這正是統治者最擅長的,讓我想到加拿大導演艾騰伊格言寫土耳其去入侵亞美尼亞(Armenian Genocide取材自克拉倫斯.亞雪所著《一名美國醫師在土耳其》的被淹沒的歷史)

這類的古今對照可以提出很多翻玩的觀點,但《自由的幻影》最可貴的是讓我看到編導鴻鴻一方面在藝術裡繼續深掘,一方面也同樣藉著社會參與來實踐一些看似不可能(但進取就是了!)的種種實踐,而社會也就因此在這些推進中(譬如社會運動,甚至藝術上的革命,縱使台灣是個島國,但2014重新書寫本文想到藝評人龔卓軍書寫在今藝術雜誌提出島嶼性的多重連結)產生更多「可能性」,讓「自由的幻影」有天終將不再只是「幻影」。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藝文票券折扣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